为那春色般眼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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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茉莉08

双性转人工雷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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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

“……”黄少天反应过来,被气笑却也臊得不行,回手摘下一件嫩黄色白底的少女内衣,二话不说往试衣间冲。她中意这款挣扎有一会儿了,因为配色的缘故看起来好像只新煮的荷包蛋。反正围度都被嘲了,何必还在意穿什么!

她闪身钻进隔间,周泽楷自然而然地跟在她后面,替她伸手拉上帘子。

黄少天背对她抬手脱下衣衫,露出半截光洁的背部,因拉伸的动作而矫健柔韧,正中央落下一道幽深蜿蜒的暗脊。

周泽楷在她身后轻轻笑了,近前几步双手环上腰间,把黄少天扣在怀里慢慢让她转过来,抬臂阻挡她继续脱掉或放下的动作,就着衣摆遮蔽的阴影里自上而下凝视她的脸。

黄少天在对视中屏着呼吸一时忘记了言语,仿佛知道她即将要做什么却又有一丝不确定,直到被牵制的手肘和肩膀处传来的酸涩感触及她,在双臂自发环上周泽楷纤长曼妙的颈项时,对方恰好低下头来吻住了她。

周泽楷的唇率先印在她的眼睫上——她也仰头咬她的下颌——然后顺着鼻梁、滑至脸畔、继而含住她的唇珠,勾出她的小舌尖细细吸允。手掌印上腰线,上下抚动,黄少天感受她手心熨帖的温度,仿佛看见周泽楷的指间,是如何划过她后背的皮肤,指甲修整滑圆润的,每一次拨弄,仿若浮萍泛过春水。

在黄少天软了腰彻底站不住之前,周泽楷揽着她胡乱套好衣服奔出了商场,期间各自把手中的衣架和小鸡蛋内衣甩到货架和售货员手上,咋咋呼呼的麻雀一样拨乱了两三惊叫的人群。

“周……周泽楷,你车……车不要了吗……”如梦初醒当刻黄少天被她反压在门板上,肩膀抵着冰凉的金属面,气喘不匀还被胡乱地吻着嘴角。

周泽楷专心地剥下她身上这件一字领,手指勾着荷叶边沿着一寸一寸往下蹭。露出圆滑的肩头。臂膀内侧腻滑的肌肤。挑开内衣的排扣,指腹抚过胸前绵软垂坠的边缘。明明已经努力克制,两人面贴面,颈交着颈深深地呼吸。

“不。”最后周泽楷怎么把她放倒在几何图案的地毯上的,她们甚至来不及攀上床,就急急抵着床沿仰长了颈叹息起来。黄少天迷迷糊糊地想,她今天怎么净酸着肩了。周泽楷探到底下的手让她惊骇了一瞬,也太冒进了,不过很快她就找到快乐的方法,跟上她的节奏律动起来。她的手沿路撩开对面女生披散的长发,学着周泽楷的样子拂过她后背的骨节,滑到下面托住不断地按抚。

“叫我。”周泽楷用力地下巴抵在她肩窝,轻碰了她一下,才稍微拉回黄少天的神智。“叫叫我呀。”

“嗯……周泽楷?”

“不是这样。”

“楷楷……”黄少天仰着头,眼神却不知落在了哪里,“……你最好了,我最喜欢你。”

“嗯,”周泽楷拼命忍住了,喉间依然逸出一丝愉悦的吟哦,尾音颤抖着。“我也是。”

夜很深的时候,她们交错拥抱着,双双栽倒在枕头上,从头至尾没有拉开过灯,黄少天累得完全失去意识之前,只得及抱怨还没好好看一眼新家。

再睁眼就是明亮堂皇的新世界了。

她们一起挑选的窗帘,在窗口树荫背后透过阳光,传来啾唧鸟鸣。

周泽楷通常在对窗的书桌前学习,黄少天就按她在家里散漫的习惯,往往席地一坐挨着床沿就读读写写起来了;她还会把出门顺路带的零嘴一块摆到床单上,周泽楷时不时回头看看她吃着,就觉得很揪心。此后她主动贴坐下来,芝士蛋糕盛在小盘子里递给她。

一天下午,偷懒解乏的黄金时段,黄少天歪头搭在床边,暂时放下挖食的小勺,抬眼问她:“哎周泽楷?我问你,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……”住到一块儿日子久了,生理期都一起来。

周泽楷信手翻开膝头的书本,正好一字一顿读给黄少天:“……事实表明,某些信息素的现象在人类中也存在。麦克林拓克教授研究了女子学院女性的月经周期的情况……”

声音蓦地止了,因为黄少天乐不可支地蛋糕给她喂了一大口。

她的阅读节奏十分缓慢,像轻音乐里采集的穿过竹林的流水,个别词的咬字滞缓和生涩,木木地使黄少天听了不禁要发笑,仿佛她是哪里来的归国华侨。

不过最令她好笑的不是这个,“等等等你借的什么书,说什么信息素?”

一串令人无语地哈哈过后,周泽楷干瞪她半晌,还是不知道黄少天在笑什么。她叹了口气,也许这段话又在哪里触碰到了她作为一枝文艺霸王花的点,周泽楷试图理解过这些机锋灵巧的文字游戏,玲珑细腻的心思,可惜不管黄少天怎么解释,她都没有办法完全认同,只好默默坚守理科生的本职和操守:有问题,解决。

黄少天简明扼要地布道,大手一挥一笔带过了这个古怪的设定和世界观。

“你是什么我是什么?”

“什么是什么,你是你我是我!”她才不想被弄懂以后的周泽楷吐槽:生理构成不科学,社会构建不科学,不科学不科学……

周泽楷直击要害:“那信息素为什么影响?”

“反正不是性别的问题啦!”黄少天大窘。

学期后半段开始,周泽楷常常窝在实验室进修,甚至整个星期不进教室,一门心思同器材和数据打交道。但她仍然坚持下课按时回家,宁可等到黄少天一起用过晚餐,再溜达过来完成后续的检测。

这晚老教授偏巧也饭后消食,踱步上楼来随意视察,碰见周泽楷正在归置使用过的实验器具,往记录本上作登记。探讨指点一二过后,借机同她沟通下想法。

“奖学金和出国交换的名额有限,院里有院里的难处,也想让更多的同学有机会……”

“嗯,”周泽楷两手插在白大衣的侧边口袋里,很快做了决断。

她知道,黄少天结课以后不单为社会实习奔忙,还同时担着两份网上兼职,才能保证她们在这个人生阶段,安住惬意的小居,享受着丰富的水果拼盘。她不想她辛苦。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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